转眼又是一年父亲节。
虽然是洋人的节日,可父亲节,近些年在国内却火得一塌糊涂。认真思考,除了各大品牌的商业行为助推之外,更多的,或许是它已经成为了国人重塑父子关系的一个出口,充当了社会关系的调节工具。以往,出于东方人的内敛和自持,我们从未认真审视过这一段极其亲密而又相当疏远的关系——父与子。
不过,中国式父子关系,一直是一种奇怪的存在,尤其在儿子眼里。
图为王朔导演的处女座《冤家父子》中冯小刚饰演的父亲在一次大规模父子战争平息后,希望能以“哥们儿”的关系处理好父子间的情感问题。
有时候,儿子眼里的父亲,是大家长式的威权形象。这个“大家长”是《曾国藩家书》里的曾文正公、是促成梁思成和林徽因结合的梁启超……他们绝对正确,神圣不可侵犯,想亲近却又充满畏惧。不知道这种心理是根植于基因里的父系社会的潜在延续,还是长幼有序、父子有亲,儒家文化的强势影响。唯一能确定的是:我们深刻地忌惮“父亲”。小时候最明显的就是,父亲吃饭时有自己专门的座位,喝水时有自己专用的茶杯,办公时有专门的时间……作为儿子,是不敢僭越半步的,否则就会被狠狠教训一顿。
有时候,儿子眼里的父亲,又是无条件的偶像式崇拜。在儿子眼里,父亲无所不能,无所不晓,上通天文,下知地理!能去张爷爷家下象棋,也能修王阿姨家的洗衣机。所以要怎么才能更像父亲呢?——学他走路,学他说话,学他抽烟,学他喝酒,甚至学他吹牛!在父母不在家时,偷偷地穿上父亲的衣服与鞋子,装模作样的走上一段。在这个时期,儿子会竭力地取悦父亲,试图从父亲那里获得认可与接受。但不凑巧的是,越是讨好,越会被父亲看作是没出息!我们常听到一句话就是,长大了千万别学你爸,要出人头地!
可又有时候,儿子眼里的父亲,是剑拔弩张的。在你青春正旺的年纪,就像王小波说的一样,“那一天我二十一岁,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,我有好多奢望。我想爱,想吃,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……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,什么也锤不了我。”可惜的是,这种爆棚的自信感和掌控感,在遇到父亲的经验时,立刻毫无尊严地土崩瓦解!他会否定一切你关于未来的计划和想象!他甚至不知道需要注意和你说话的尺度,尽管你早就不是小孩子了。
当然了,还有时候,儿子眼里的父亲,是和和气气的、充满善意的。如同朱自清《背影》里的父亲——“他用两手攀着上面,两脚再向上缩;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,显出努力的样子”。又如同电影《老炮儿》里的六爷,在酒桌上哭着喊着要给儿子晓波磕一个。此时的父亲想凭借不多的精力去为儿子做一点自我安慰的事情。儿子眼里,父亲似乎变得也不再高高在上,但也不知道如何表达。在与儿子的情感交流上,父亲从来都是被动或是不知所措,因此仍然刻意保持一段距离,让你觉得他正在盯着你看。
崇拜、对抗、重建、和解……在中国,父与子的难题贯穿着每个男性的一生。
费孝通曾在《乡土中国》中用一捆柴和水波来形容西方与东方之间的家庭关系差异。他认为:西方的家庭关系就像一捆木柴,虽然被家庭的纽带绑在一起,但是作为木柴个体而言,他们还是独立的,彼此之间的界限是明晰的;相反,中国人的家庭关系更像石子投到水面后水面上的涟漪,是一种由己推人的模式,你很难分清楚彼此之间的界限。这段论述,同样适用于父子关系上。
在父子相处中,两人都在重新建立自己的身份,准确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和空间,这样既有进一寸的欢喜,亦有退一步的从容。
长安欧尚值此父亲节呈现了一部“可怜天下儿女心”的短片。在如何处理父子关系上,长安欧尚给我们分享了一个关于父与子的故事。通过一个颇具社会化现象的事物:“专座儿”,阐述了一对倔强父亲和要强儿子之间的博弈。
片中的父亲是一位很有个性的人,主人公从小感受到父亲的一丝古怪,从来不喜欢有人挨着自己,像狮虎圈地一般。
就连男主角带女朋友回家都不给一点面子。
买了小轿车想缓和点关系,铺设专座,父亲依然不依不饶满是牢骚。
这位父亲到底在想什么呢?
直到小伙家里换车了,长安欧尚科赛,七座车,父亲一下就相中了最后面的座位……
“他有那么嫌弃我吗?…”
“不对,他在偷看我……”
这么多年来,车主小伙才刚从倒车镜里捕捉到他一直期待的那个关切,肯定,可能还带着一些赞许的眼神。
回想过往的一幕一幕,车主小伙似乎刚刚开始明白自己的父亲,一位自尊心很强,又在表达情感方面有着障碍的那个,深沉关爱着自己的父亲。座舒服了,心里踏实了;不挤了,有安全距离了,气就顺了—自己能踏踏实实看着儿子折腾,看着儿子有出息。
表达爱,或许一直是东方父子间的难题,爱的线索藏的非常深,这次是一个形成尊严的距离,也可能是一碗鸡蛋汤,一张火车票…也都是父子间情感的桥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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